立足鄉土,服務農業、農村、農民
風陵渡中學在當地遠近聞名。從風陵渡中學畢業的眾多畢業生,都成為當地特色農業的領軍人物,如“棗樹神醫”“風陵渡第一花木人”、養豬能手、藥材女行家、“蘆筍之王”。
堅持“農科”特色,以“升學不慌,就業不愁”為成長追求,堅持普教、職教和成教三結合,堅持“輔導員社團”“學生社團”和“農村經濟合作社”三社聯動,堅持教學、科研和生產三結合,扎根農村本土化教學,真正做到了服務農村和農民。
楊東平說,長期以來,我國的農村教育尤其是基礎教育的目標基本是一維,即升學教育。許多農村教師和孩子的教育理想就是“跳出農門”,而對於那些升學無望的農村學生,他們既缺乏農業技能,也缺乏進城打工的技能,成為農村和城市的“邊緣人”。
“農村教育的功能和定位應當超越‘為農’‘離農’這樣二元對立的思維”,為此,楊東平認為,今天農村教育的功能和內涵,必須同時滿足升學、進城務工和新農村建設的不同需求。(本報記者 靳曉燕)
憂:真實的村小
近三成村級小學教室“不太安全”“屬於危房”,四成沒有圖書室,約半數沒有運動場﹔94.8%的農村初中生今后不願留在村裡……
隨著2012年“撤點並校”暫停,從這股撤校浪潮,以及農村學齡兒童減少、大規模人口流動中“幸存”下來的約155008所鄉村小學和62544個教學點仍苦苦“掙扎”在生存線上。日前,由21世紀教育研究院、陶行知教育基金會、北京市西部陽光農村發展基金會、樂施會等機構主辦的“發現‘美麗鄉村教育’——探索農村教育的科學發展”高峰論壇發布《農村小規模學校建設研究報告》顯示,仍有近三成村級小學教室“不太安全”“屬於危房”,四成沒有圖書室,約半數沒有運動場﹔94.8%的農村初中生今后不願留在村裡……
2013年,21世紀教育研究院等機構針對全國各地50多個恢復和建設農村小規模學校(即村級小學與教學點)的案例展開研究,並於6月至8月在全國26個省、自治區、直轄市進行“百所村小”調查研究。實地調研發現,當前農村小規模學校面臨諸多困境。
數據顯示,在調查覆蓋的村小中,教學場所“不太安全”“屬於危房”和條件“較差”“很差”的分別佔28%和32.9%,如湖北招徠河小學有的教室中間竟然頂著一根木頭柱子防止垮塌﹔四成村小未設立圖書室﹔近半數村小沒有運動場﹔約三成非走讀村小無食堂﹔75%的寄宿制村小每間宿舍住10名以上學生,雲南彝良希望小學甚至存在40名學生共住一室的情況,58.3%的學生宿舍沒有浴室,41.7%的學生宿舍沒有供應熱水﹔而對於廁所這樣的“基本需求”,竟然有3.7%的村小沒有廁所,如貴州周家寨小學“孩子們的廁所,就是隱蔽的山坡”,在有廁所的96.3%中也有89.2%將廁所設在了教學樓外。
同時,村小教師崗位缺乏吸引力的狀況造成師資水平低、教師隊伍老齡化卻難以得到補充。調研數據顯示,村小教師學歷為本科以下的佔八成(其中高中以下佔5.4%,高中/中專佔32.6%,大專佔42%),如雲南向陽小學一共隻有3名代課教師,均為初中及以下學歷,卻要“包干”一至四年級全部課程﹔村小教師平均年齡43.1歲,8.5%的村小沒有46歲以下的教師,6.2%的村小一半以上教師超過55歲。這些教師對多媒體技術掌握程度低,更缺乏通過網絡獲取信息的機會,因此無法通過教與學的方式讓學生們的眼界變得更開闊。如此一來,這些本已落后於城鎮孩子的山村娃就更缺乏競爭力了。
伴隨著師資與設備問題的,是課程與教學質量問題。在調查覆蓋的村小中,“英語、音樂、體育、美術、社會、科學”課程一門也沒開設的村小佔6.1%,六門全部開齊的僅佔43.9%,其中英語課僅有64.6%的村小開設。不僅如此,被調查村小大多教學方式落后,教學質量難以保証,如安徽洪河小學的學生家長便在訪談中直言,孩子就讀的村小“教學質量比較差,與其說是學校不如說是托兒所”。
實地調研者指出:“雖然國家已經叫停‘撤點並校’,但如果不增加村級學校的軟硬件投資力度,不提高村級小學教師的待遇,不根據農村教育發展的實際增加教師編制,而繼續依靠廉價聘請臨時代課教師敷衍農村教育,那將迫使農村人逃離村小,從而導致村小的‘自然消亡’。”(本報記者 靳曉燕)
(來源:光明日報) |